朱熹在尤溪的诗文

日期:2012-04-09 00:00 来源:朱子文化研究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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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朱熹给后世留下了篇帙繁浩的各类作品,仅诗作就有1200余首,他在文学和诗歌方面的成就,为理学盛名所掩,所以鲜为世人所知。纪晓岚说:“宋五子中,惟文公诗学功候为深。”钱穆对朱熹在理学之外的贡献也给予高度赞誉,他说:“朱子不仅集有理学之大成,即有宋经史文章之学,亦所兼备,而集其大成焉。”钱锺书先生称朱熹是“道学家中间的大诗人”,绝非溢美之词。朱熹与尤溪的相关诗文,散见于各种典籍,不过是朱熹诗文的沧海一粟,这里辑录较具代表性的作品,以窥一斑。

  春 报[1]

  春报南桥川叠翠,

  香飞[2]翰苑[3]野图新,

  雪堂[4]养浩凝清气,

  月窟[5]观空静我神。

  立春大雪游天湖

  彤云被四野,寒气惨悲凉。

  回风一以定,密雪来飘扬。

  时当冬候穷,岁寒五日强。

  蓬巷无与适,陟[6]比琼台冈[7]。

  宾友既追随,儿童亦携将。

  扳跻[8]得冢顶[9],徙倚聊彷徨。

  俯视千里空,仰看万鹤翔。

  远迷乱峰翠,近失平林苍。

  偃荡莹神骨,咀咽清肝肠。

  朗吟招隐作[10],悲吟黄竹章[11]。

  古人不可见,来者谁能量!

  且复记兹日,他年亦难忘。

  九日登天湖[12]

  去岁潇湘重九时[13],满城寒雨客思归。

  故山此日还佳节,黄菊清樽更晚晖。

  短发无多休落帽,长风不断且吹衣。

  相看下视人寰小,祗合从今老翠微[14]。

  观书有感二首[15]

  半亩方塘一鉴开,天光云影共徘徊。

  问渠那得清如许,为有源头活水来。

  昨夜江边春水生,艨艟巨舰一毛轻。

  向来枉费推移力,此日中流自在行。

  玉溪桥[16]

  独抱瑶琴过玉溪,琅然清夜月明时。

  只今已是无心久,却怕山前荷蒉[17]知。

  尤溪县学观大阁

  令尹[18]弦歌不下堂,叱咤层观丽扶桑。

  朱甍碧瓦临无地,散帙[19]投壶[20]乐未央。

  得意溪山供徙倚,忘情鱼鸟共徜徉。

  应观物我同根处,剖破藩篱[21]即大方[22]。

  次韵答谢尤令石子重兄[23]

  此道知君着意深,不嫌枯淡苦难禁。

  更须涵养钻研力,强矫无忘此日心。

  克己工夫日用间,知君此意久晞颜[24]。

  摛文[25]妄意输[26]朋益,何以书绅有订顽[27]。

  喜见熏成百里春,更惭谦诲极谆谆。

  愿言勉尽精微蕴,风俗期君使再淳。

  题尤溪宗室所藏二妃图[28]

  湘夫人

  潇湘木落时,玉佩秋风起。

  日暮怅何之,寂寞寒江水。

  湘 君

  夫君行不归,日夕空凝伫。

  目断九嶷岑[29],回头泪如雨。

  明伦堂[30]

  天叙有典[31],匪学弗明。

  我作此堂,大猷是经[32]。

  匪忠曷劝[33],匪孝曷陈。

  咨尔举子,永观厥成。

  崇德斋

  尊我德性[34],希圣学兮[35];

  玩心神明,蜕污浊兮[36]。

  广业斋

  乐节礼乐,道中庸兮;

  克勤小物,奏肤公兮[37]。

  居仁斋

  胜己之私[38],复天理兮;

  宅此广居[39],纯不已兮。

  由义斋

  羞恶尔汝[40],勉扩克兮;

  遵彼大路[41],行无穷兮。

  传心阁

  熹既为尤溪大夫石子重记其修学之事,又为作此五铭[42]焉。时子重方为藏书之阁于讲堂之东,中置周、程三君子[43]像,旁列书史之柜,而使名于熹,请以传心榜之。而子重遂并以其铭见属,熹愚不敏,不敢专也。且惟子重之为是阁,盖不外学校经常之则,非得知道而健于文者,不能有所发明,则转以属诸广汉张君敬夫[44],而私记其说于此云。

  重修庙学记

  乾道九年九月,尤溪县修庙学成。知县事会稽石君敦 ,以书来语其友新安朱熹曰:“县之学,故在县东南隅。其地隆然以高,面山临流,背嚣尘而挹清旷,于处士肄业[45]为宜,中徙县北原上(台),后又毁而复初。然其复也,士子用阴阳家说,为门斜指寅卯之间以出,而自门之内,因短就狭,遂无一物不失其正者。敦始至而疾焉,顾以敩学之初,未遑外事。岁之正月,乃始撤而新之。既使夫门堂斋序库厩庖湢[46],无一不得其正,而又度作重屋于堂之东,以奉先贤,以遵古训。唯殿为因其旧,然而缭以重櫩,严其陛楯[47],而凡像设之不稽于古者,则使视诸太学而取正焉。糜金钱盖四十万,用人力三十万工,不资诸士,不取诸民,而事以时就。意者,君子亦乐闻之,倘辱记焉,以幸教其学者于无穷,是则墪之幸也。”熹惟石君之为幸役也,则固已可书矣。

  抑熹尝得游于石君,而知其所以学者,盖皆古人为己之学。又尝以事至于其邑,而知其所以教者,又皆深造自得之余,是则其为可书,盖无有大于此役者。熹虽不敏,诚窃乐得推本而备论之,是以承命而不辞焉。

  盖熹闻之,天生斯人,而予以仁义礼智之性,而使之有君臣、父子、兄弟、夫妇、朋友之伦,所谓民彝[48]者也。惟其气质之禀,不能一于纯秀之会,是以欲动情胜,则或以陷溺而不自知焉。古先圣王为是之故,立学校以教其民。而其为教,必始于洒扫、应对、进退之间,礼、乐、射、书、御、数之际,使之恭敬,朝夕修其孝悌、忠信而无违也。然后从而教之格物致知,以尽其道,使知所以自身及家,自家及国而达之于天下者,盖无二理。其正直辅翼[49],优游渐渍[50],必使天下之人皆有,以不失其性,不乱其伦,而后已焉,此二帝三王之盛,所以化行俗美,黎民醇厚,而非后世之所能及也。

  自汉以来,千有余岁,学校之政,与时盛衰,而其所以为教者,类皆不知出此。至于所以劝勉惩督之者,又多不得其方。甚者,至或使之重失其性,益乱其伦而不悟是,不亦可悲也哉!

  至于我宋,文治应期,学校之官,遍乎郡县,其制度详密,规模宏远,盖已超轶汉唐,而娓娓乎唐虞三代之隆矣。而有司[51]无仲山甫[52]将明之材,不能袛承德意,若稽治古[53],使学校之所以为教者,卓然有以远过于近代儒先君子或遗恨焉。

  今石君乃独能学乎古之学,而推之以行于今,使其学者惟知修身穷理,以成其性,厚其伦之为事,而视世俗之学所以干时取宠者,有不屑焉。是则石君所以敷教作人,可书之大者,其视葺新庙学,一时之功为何如哉!

  然是役也,石君之意,亦将以尊严国家教化之宫,而变化其耳目,使之有以养其外而齐其内,非徒以夸壮观、餙游声而已也。盖其敷教[54]作人之功,于是为备。惜乎!所试者小而所及之不暇也。故特叙其本末而悉书之,盖非特明石君之志,以励其学者,且将以风天下之凡为郡县者,使其皆以石君之心为心焉。则圣人之道,圣人之化,将不忧其不明于天下矣。

  与林择之书[55]

  闻学中已成次弟,甚善。但尤川学者,不无恨于遽去耳。更能到彼少留,以慰其意否?若能,因遂过此,小款[56]旬月,尤所望也。

  某比如常所欲言者,前书已具之矣。

  游成之不访,其人开爽,有用之才也,极可喜可喜。然更能加沉潜义理功夫,所就当益可观耳。

  渠到此之日,扩之亦来,得数日游谈,少快幽郁之怀。但闻浙中学者,议论多端,亦殊使人忧闷耳。

  以此深诀早就前书之志,庶几小补于世,不为天地间一蠹物者;而理义未精,目力不足,为之奈何!

  

  深父遂死客中,深为悲叹!其弟已为了后事,过此,无以助之。

  又此数时,艰窘不可言。向来府中之馈,自正月以来辞之矣。百事节省,尚无以给旦暮,欲致薄礼,比亦出手不得。已与其弟说:“择之处有文字钱,可就彼兑钱一千。”

  官省并已有状及香茶在其弟处,烦为于其灵前,焚香点茶,致此微意。累年相闻而不得一见,甚可恨也。

  林宰兴学之意如何?可尚可尚!但闻非久受代,亦须得后人信得乃佳,不然,恐徒费力,而为主其事,亦难为进退耳。

  择之已辞尤川耶?彼学中今复何人料理?钦之、宽中诸人,能左右提挈否?石宰久不得信,不知其子病如何?文字钱除前日发来者外,更有几何在彼?择之为带得几过古田?千万早示一数于建宁城下,转托晋叔寄来,为幸!或已去乎,能为收拾专雇一稳当人送来尤便。此中束手,以俟此物之来,然后可以接续印造,不然,便成间断费力也。千万早留意为妙!

  《须知》昨已修定,送伯谏处未取,大率事体亦只如所示,但条目差分明耳。

  钦夫屡得书,有少及议论,未及录去,其大概曲折,亦非面未易布也。力行固不易,而讲论要得是当,亦复如此之难,可叹,可惧!渠所论,如云孟序中不当言汉儒,得其言而不得其意。盖汉儒虽言,亦不得也,不知择之以为如何?某则绝不爱此等说话。前辈议论,气象宽宏,而其中自有截然不容透漏处,岂若是之迫切耶?

  近又得皇王大纪诸论,其间大有合商量处,不但小小可疑而已。

  此间朋友,亦无甚进益,不知择之此来功夫如何?甚欲一见而相去甚远,无由会面,此情向往,殆不自胜也。

  向来召命屡下,既恳辞之,又托人宛转。近得诸公消息,似已许其辞矣。此事只得如此,而贫病殊迫,亦只得万事减节,看如何。

  钦夫颇以刊书为不然,却云别为小小生计却无害。此殊不可晓,别营生计,顾恐益猥下耳。

  

  闻县庠[57]始构,闾里向风之盛,足以为慰。所示文字,皆甚佳。

  深父埋名,读之使人恻然!兴于朋友之义答问,后便多寄,使得反复为佳。恐有建宁便,只寄晋叔处,可也。

  承许见访,因往尤川,甚善!但经营创始之劳如此,未能数月,而林宰解官,择之辞职,划一之规,又将安所付授耶?须及此物色得可相继者,庶几不虚费贤宰许多心力,商量为佳。

  近看《中庸》,于章句文义间,窥见圣贤述作传授之意,极有条理,如绳贯棋局之不可乱。因出己意,去取诸家,定为一书,与向来《大学章句》相似。未有别本可寄,只前日略抄出节目,今谩寄去,亦可见其梗概矣。

  《论语·未知焉得仁》,后来竟如何说?因来,幸详及!然此须与《雍也仁而不佞》、《孟武伯问三子》、《原宪问克伐怨欲不行》、《夫子不为卫君》、《殷有三仁》、《管仲如其仁》数章,相贯推说,方见指意耳。

  “吾斯之未能信”,斯字何所指而言?或云自指其心,然否?昼寝之义孰安?凡望思之见报!

  


 

  [1] 该诗看似格律诗,有学者冠以四季绝句,实为古体。原作没有标题,所描绘的并非四季景色,按古人以起句中二字为题的习惯,所以题为《春报》。据考证为宋乾道七年(1171年)辛卯朱熹于回尤溪时所作。尤溪城南道教宫观“蕊珠宫”壁上留有朱熹这首诗作的手迹。

  [2] 香飞,有版本作“花香”。

  [3] 翰苑,即文苑,指文翰荟萃之处。王勃《上武侍极启》:“攀翰苑而思齐,傃文风而立志。”

  [4] 苏轼在黄州寓居临皋亭,就东坡筑雪堂。指闲居之所或读书处。

  [5] 泛指边远之地。

  [6]陟,登高,陟山。

  [7] 琼台冈,山峰名,在浙江省天台山西北。孙绰《游天台山赋》:“双阙云耸以夹路, 琼台中天而悬居。”

  [8] 攀登。高启《虎丘行次朱赏静见寄韵》:“时危未卜久安宅,幸遇胜地须扳跻。”

  [9] 冢顶,山顶。

  [10] 招隐作,招人归隐,指招引诗。如骆宾王《酬思玄上人林泉》:“闻君招隐地,髣髴武陵春。”薛蕙《草堂》:“珍重故人招隐意,草堂南郭可淹留。”杨承宪《三姝媚》词:“拂拂空香,引访秋骚客,来歌招隐。”

  [11]黄竹章,《穆天子传》卷五载,周穆王往苹泽打猎,“日中大寒,北风雨雪,有冻人,天子作诗三章以哀民”。首句为“我徂黄竹”,本为传说中的地名,后即用指周穆王所作诗名。南朝谢惠连《雪赋》:“岐昌发咏于来思, 姬满申歌于《黄竹》。”李商隐《瑶池》诗:“瑶池阿母绮窗开,《黄竹》歌声动地哀。”清吴伟业《读史有感》诗之二:“重璧台前八骏蹄,歌《黄竹》日轮西。”

  [12]天湖,位于福建省尤溪城南莲花峰之巅,诗题也作《重九日登天湖》。

  [13] 该诗乾道四年戊子所作。去岁、潇湘,指上一年(乾道三年)重九时,朱熹由林择之、范念德等陪同,往长沙访张栻之事。

  [14]翠微,指绿树掩映的山林深处。李白《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》诗:“却顾所来径,苍茫横翠微。”

  [15] 这是“理语成诗”的典范之作。头一首,揭示读书的两种境界:一种是平时不下苦功,功夫不到家,则犹如水浅时推移搁浅在沙滩上的巨舰,枉费力气;另一种是痛下苦功,功夫到家,则如同春潮助力,巨舰行驶轻盈如若鸿毛。

  [16]玉溪,即尤溪城关玉溪门外之溪流,亦叫“青印溪”,诗题亦作“读李滨老玉涧诗偶成”。有学者认为朱熹读了李滨老《玉涧诗》大为赞赏,以其深得魏晋神韵,想到故乡玉溪桥,故作此诗相和。李滨老,名李吕,光泽县人,是龟山弟子李郁之子,朱熹的讲友。李滨老的三个儿子均为朱熹弟子。诗中描写一位高人逸士,清夜抚琴过玉溪桥,自得其乐的情景。表现了朱熹对遗世独立、洁身自好的隐士生活的向往。

  [17] 荷蒉,语本《论语·宪问》:“子击磬于卫 ,有荷蒉而过孔氏之门者。曰:‘有心哉,击磬乎!’既而曰:‘鄙哉,硁硁乎!莫己知也,斯己而已矣。深则厉,浅则揭。’” 朱熹《集注》:“此荷蒉者亦隐士也。”后用为隐士之典。 汉焦赣《易林·蹇之井》:“荷蒉隐名,以避乱倾。终身不仕,遂其洁清。” 清孙枝蔚 《三磨蝎图诗》:“韩为吏部苏翰林,我一布衣尝荷蒉。”

  [18]令尹,指尤溪县令林嶷。据民国《尤溪县志·古迹》记载,“观大阁,在旧儒学内,宋绍兴间,知县林嶷建。”可见,此“令尹”是指林嶷。

  [19]散帙,打开书本,指读书。

  [20]投壶,古代宴会礼制,宾主依次用矢投向盛酒的壶口,以决胜负,负者饮酒,此处指歌酒等娱乐活动。

  [21]藩篱,用竹木编成的篱笆或围栅,此处暗指当政者的干扰。

  [22]大方,此处指大地。《管子·内业》:“人能正静,……乃能戴大圆而履大方。”尹知章注:“大方,地也。”句意是说做学问能排除干扰、障碍,就能达乎大道。

  [23]诗题亦作“石子重兄示诗留别次韵为谢三首”。

  [24]晞颜,晒脸,照脸。句意是知道你一直以克己要求自己,犹如日之照脸。

  [25]摛文,摛,音chi,散布,传播之意。摛文,指铺成文采。

  [26]输,此处指败坏、侵害。

  [27]书绅,把话写在衣带上。订顽,题字订正愚顽。张载(横渠)题字于学堂双牖,左题书“砭愚”,右题书“订顽”。程颐将之改为《东铭》、《西铭》,朱熹在《赞横渠先生》中有“订顽之训,示我广居”。以上两句是说:美丽的辞藻,虚妄的言语将害了朋友;那能比得上圣贤的言语写在绅带上更能救治愚顽。

  [28]诗题亦作“次石子重《题宗室二妃图》”二妃,传说中帝尧的两个女儿,长曰娥皇,次曰女英。舜嗣位后,尧把两个女儿都嫁给了他,长为后,次为妃。舜死,娥皇女英悲恸,遂双双投湘水而死,成为湘水之神,称为湘夫人。

  [29]九嶷岑,指湖南九嶷山。《史记•五帝纪•舜》:“舜葬于江南九嶷山。”九嶷山位于湖南宁远县南。

  [30]朱熹为尤溪县学之明伦堂、崇德斋、广业斋、居仁斋、由义斋等所作的五篇铭文。铭文,古代常刻铭于碑版或器物,或以称功德,或以申鉴戒,后成为一种文体。贞观六年,唐太宗避暑陕西麟游九成宫,得泉而甘,因更名醴泉,敕魏徵撰铭。魏徵作《九成宫醴泉碑铭》。后经书法家欧阳询书之刻石,后世推为唐楷第一。《尤溪县志》收录明伦堂、崇德斋、广业斋、居仁斋、由义斋等铭文时括号加注“朱文公铭”四字。

  [31] 天然的次第、等级。

  [32] 大猷,谓治国大道。《诗·小雅·巧言》:“奕奕寝庙,君子作之;秩秩大猷,圣人莫之。”郑玄笺:“猷,道也;大道,治国之礼法。”

  [33] 曷,音he,副词,为什么不,何不?含有劝告的意思。

  [34] 德性,指道德品性。子思言“尊德性”,而归于“道问学”。

  [35] 希,盼望,希求。圣学,指指孔子之学。

  [36] 蜕,脱去,除掉。《史记·屈原贾生列传》:“蝉蜕于浊秽。”

  [37] 小物,即小事。《墨子·鲁问》:“世俗之君子,皆知小物而不知大物。今有人於此,窃一犬一彘,则谓之不仁,窃一国一都,则以为义。”肤公,亦作“肤功”,即大功。《诗·小雅·六月》:“薄伐玁狁,以奏肤公。”毛传:“肤,大;公,功也。”奏,即奉献,送上。

  [38]《尔雅》:胜,克也。即战胜,打败。

  [39]广居,指宽大的住所,儒家用以喻仁。《孟子·滕文公下》:“居天下之广居,立天下之正位,行天下之大道。”孙奭疏:“孟子言能居仁道以为天下广大之居。”朱熹注:“广居,仁也。”

  [40]羞恶,因己身的不善而羞耻,见他人的不善而憎恶。《孟子·公孙丑》:“无羞恶之心,非人也。”朱熹注:“羞,耻己之不善也;恶,憎人之不善也。”

  [41]大路,犹正道,正当途径,即大道。《诗·郑风·遵大路》:“遵大路兮掺子之袪兮。” 郑玄笺:“路,道。”

  [42] 五铭,即指为明伦堂、崇德斋、广业斋、居仁斋、由义斋所作的铭文。

  [43] 周、程三君子,即周敦颐、程颢、程颐。

  [44]张栻,字敬夫,世称南轩先生,南宋汉州绵竹人。所以有广汉张君敬夫之称。

  [45]肄业,修习课业。古人书所学之文字于方版谓之业,师授生曰授业,生受之于师曰受业,习之曰肄业。今称在学校学习为肄业。

  [46]湢,音bi, 浴室。

  [47]陛楯,指护卫。

  [48] 民彝,犹言人伦,指人与人之间相处的伦理道德准则。

  [49] 辅翼,辅佐,辅助。《礼记·文王世子》:“保也者,慎其身以辅翼之,而归诸道者也。”孔颖达疏:辅,相也;翼,助也。

  [50] 渐渍,即浸润,引申为渍染、感化。《史记·礼书》:“而况中庸以下,渐渍於失教,被服於成俗乎?”

  [51] 有司,指官吏。古代设官分职,各有专司,故称。

  [52] 仲山甫,周宣王时著名的大臣。

  [53]治古,指古代升平社会,古之治世。

  [54] 敷教,布施教化。语出《书·舜典》:“帝曰:‘契,百姓不亲,五品不逊,汝作司徒,敬敷五教,在宽。’”

  [55]朱熹与林泽之的三通书信。林用中,字择之,朱熹门人,详见本书“朱熹、朱松之门人”篇。

  [56]小款,暂时留止。杨万里《答庐陵赵宰启》:“扫花径而开蓬门,惜未容於小款;用木李而报琼玖,惭不称於所蒙。”

  [57] 庠,指地方办的学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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